第(1/3)页 这是刘家村那案子之后林斐再一次上门,一看到林斐,长安府尹便笑了,捋须道:“我便猜你要过来的。”说着,将手头今日才收到的和离书递了过去,“收到时墨迹还未干,显然是刚写的。我算了一下,同知道消息之后大怒写下和离书送至我这里的时间是对的上的。” 林斐接过和离书的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意,看了眼那字迹潦草,措辞简单直白,并未作多余修饰,显然是仓促之下写下的和离书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果然知道我在怀疑什么。” 长安府尹瞥了他一眼:“这般厉害的那位郭大夫人被安了个这样的罪名都不吭声,不做半点反抗自不是一件寻常之事,当然可疑了。” 这便是他与林斐二人眼中真正的可疑之处了。 “字迹比对过了,是那位杨大老爷身边的管事写的,瞧着似是得知消息之后大怒,立即吩咐下人写好和离书便气冲冲去寻那郭大老爷算账的模样。”长安府尹笑着说道,“和离书这里,没什么问题同破绽。” 林斐看了片刻,“嗯”了一声,将和离书放至一边,又问起了长安府尹:“那童公子以及赵莲如何了?” 赵大郎夫妇参与帮着处理二婷子尸首一事是板上钉钉的,自是判了,反倒是那牵扯在内的童公子同赵莲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两人杀人,眼下也只能以嫌疑的罪名暂且收押。 “再收押一段时日,没有证据的话就要放人了。”长安府尹瞥了眼林斐,轻咳了一声,“也没什么人过来同本府打招呼催促本府快点放人,那童老爷除了过来送些衣物之外,也并未催促,只道能给他给些教训也好。” “这位童大善人做事一贯这般滴水不漏的。”林斐笑了笑,又问长安府尹,“距离刘家村一案过去也有一段时日了,童大善人交出了全部家财,最近可有动作?” “具体的动作还没有,倒是已经开始打听起那丝路之上的买卖生意了。”长安府尹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茶,说道,“他说也想跟着商队跑一跑,赚赚辛苦银钱。哦,对了,这些都是他自己告诉我的。” “真是一如既往的‘坦诚’。”林斐亦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,顿了顿,又问,“那郭家……” 话未说完,长安府尹便笑了:“那郭家十三老爷的家财都被收回郭家了,那子女跟了原配,原配一家离了京,人还活着,一下子从奢靡日子过上了寻常百姓的贫俭日子自是不好过的,只是……并没有报官!” 林斐点了点头,说道:“看来他们手头也没什么证据。” “反倒是郭家当是拿捏着他一家的把柄的。”长安府尹说道,“若不然,郭家吃相那般难看,一点汤都不给他一家剩下,他一家怎的不干脆拼个鱼死网破?” “能咬人的牙应当是被他们拔干净了,能反抗的爪子当也被磨平之后,才会开始对人下手的。”林斐说道,“若不然,郭家便要灭口了……可杀人,那是犯法的!” 既不能杀人犯法,明着落下这等把柄,自也只能拔了对方的牙,叫自己不需要杀人,也能让对方不吭声了。 长安府尹点头,笑了笑之后,又问林斐:“这次这个疯了的于美人……你怎么看?” “没有他杀的迹象,毕竟便是旁人不杀她,她自己也整日在那里寻死觅活的。”林斐说道,“或许于很多人而言,她的死都是一个意外。” “本府也是这般以为的,”长安府尹想到那位于美人的经历,唏嘘了一声,“瞧着这么多年不曾受过一点苦,养尊处优的,娇养在笼中,可实在没什么人是当真在意她的。” “她的死活本身不重要,不过若是她的死活能促成旁的事,于那提着笼子之人而言,都能算作有用之事。”林斐说到这里,再次想起那疯疯癫癫的于美人的死状,顿了顿,忍不住对正喝茶的长安府尹说道,“她是自己爬上屋顶,试图去提那鸟笼子把手时被雷劈死的。” 正喝茶的长安府尹手蓦地一顿,沉默了半晌之后,他瞥向林斐:“或许,正是疯了,才能毫不顾忌,也毫不在意的做自己真正想做之事了。” 那于美人是被大早上经过的路人发现死在屋顶上的,即便只是几个寻常挑担贩卖菜蔬瓜果的小贩,不懂那些高雅丝竹之美,报官之后离去前都忍不住感慨那于美人身姿真美。 第(1/3)页